而且还是以伤及自身的代价来换取。
常文心中自是一百个不赞同, 只不过他为臣为仆, 自然无法置喙主子的决定。他心中只是有数不清的后悔, 早知如此, 当初在殿下回避郡主时,便该多劝劝, 如此便不会走到现今这般地步了。
相比常文内心的懊悔和难过,晏长裕平静许多,闻言,甚至又笑了一声:“只要能达到目的, 只是付出一些代价而已,孤心甘情愿。”
他的声音比方才还要喑哑, 不过短短一句话,便越发气虚,脸色越加苍白。话音未落,唇角竟已然又溢出了一丝鲜血。
“殿下!老奴这就让人去煎药。”
“不用。”
晏长裕却是摇了摇头, 伸手无所谓的拭去了唇角的血迹,淡声道:“现在还不到时候, 不急。”
常文急道:“可是您的身体……”
“放心吧, 还死不了。”晏长裕不以为意的勾了勾唇,又是一丝血溢了出来。他并未理会, 只依然镇定淡漠道, “接下来按照计划行事。倘若有人自作主张,休怪孤无情。”
说话间, 他目光淡淡的看着常文,那双墨黑的眼中无波无澜,又似乎盛满了千年寒霜。
常文张了张嘴,终是无奈地应了一声好:“老奴遵命。”
闻言,晏长裕眉目间的冰雪才仿佛消散了几许。他的呼吸微微加重,长呼了一口气,几息后,眼皮终于还是沉重的合上了。
此次为了真实,他是真的中了那剧毒,生死也确实在一线之间。每时每刻,都将经受着剧痛。
便是以晏长裕的身体,也最多支持五日。倘若五日过去,还未解毒,那便真的无药可医了。
如今三日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