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长裕走了不到一刻钟, 常文便带着人来了,恭敬地像元朝行礼说:“夜里凉,殿下请郡主回屋歇息, 保重身体。殿下说, 他身上血气重, 臭的很, 便不来熏着郡主了。请郡主放心, 殿下说,乱臣贼子都已被拿下, 不会再有那不开眼的人吵着郡主休息了。郡主尽管放心安歇便可。”
元朝怒极反笑:“他也知道他是不开眼的讨嫌之人?!”
常文自动略去了这句话,面色不变地说:“时辰不早了,郡主还是回屋休息吧。殿下说,待事了, 明日便送郡主回镇国公府。待到宫里恢复了,再来接郡主回来。”
好一句送她回镇国公府, 又好一句接她回来!
晏长裕就那么肯定她会回来?!
“公公说错了吧。我已经嫁进了瑞王府,便是回,也该回瑞王府。”元朝咬着牙,忍着怒气说。
常文垂首恭声说:“郡主说的是, 只不过这是殿下的命令,老奴不敢违逆主子。况且, 殿下说, 瑞王新丧,府里怕是不吉利, 不能惊动了郡主。”
也就是说, 绝不可能送她回瑞王府。
元朝知道再说下去也没有用了。
她没再说什么,转身便回了屋, 索性眼不见为净。只是心底到底憋屈,两世,她人生中受过最大的气都是在晏长裕身上。
元朝一夜没睡着。
待到天亮,常文果真带着人又来了。
“今夜天气好,殿下着老奴护送郡主回镇国公府。”常文笑着上前,想要亲手扶着元朝。
元朝推开了他,冷声道:“我自己走。”
话虽如此,但常文依旧带着人把元朝直接送到了镇国公府。直到看到元朝安置好,他才道:“这两日京城可能会乱一些,殿下说,请郡主不用担心,无论何人何事都绝不会扰到镇国公府来。”
殿下说,殿下说……现在,元朝一听到这三个字,心里的火便更高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