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与卫元朝婚事已退,他并不想再梦到前世与她的相处。
既然做了决定,便没必要后悔,更不必藕断丝连。这是晏长裕一直以来的行事准则,他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只是那些记忆却就像是这天上不受人力控制的风雨,任凭他再抗拒,依旧无孔不入。
“……出去。”
他看见了欲要扶他起来的顾决和常文,冷着苍白的脸说。
常文想要再劝,顾决却拉住了他。
“是,殿下。”
他果断地应了一声,便拉着欲言又止的常文走了出去。
“顾统领,你把咱家拉出来作甚?你没看到殿下的脸色吗,他病了!”常文很急,“咱家瞧着殿下的脸色很不好,怎能让他一个人?”
“常公公,你又不是不知道殿下的性子。他现在并不想见到我们。”顾决冷静地说,“放心吧,殿下会出来的。殿下不会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的。”
果然,当陈文业赶来时,晏长裕已经自行穿好了衣裳,并把他们叫了进来。他的脸色依旧苍白,方才的潮红已然散去,只眼尾泛着淡淡的红意,让他的气势显得比平常更凌厉了几分。
“诊脉吧。”
见他们进来,晏长裕面色淡淡地伸出了手腕,让陈文业诊治。
“殿下淋了雨,受了寒,有些发热。”半晌,陈文业斟酌了一下,“属下先开几贴药,殿下先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