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自来如此, 不愿让别人看见他脆弱的模样。常文心中一叹, 沉默地跟了上去。好在一路有惊无险,顺利地到了卧室。
见此, 他这才松了口气。
因着晏长裕生病, 常文本是准备守夜的,不过被晏长裕否了。
“下去吧, 不用守在这里。”他摆了摆手,淡声道,“孤说了,孤还没有那么脆弱。不过是一场风寒而已,两日便好了。”
哪里是风寒那么简单!
明明是——
然看着殿下面无表情的面庞,常文却不敢再提,只能应道:“那老奴便先下去了。殿下有吩咐,叫老奴一声,莫要强忍着。”
也就是他伺候晏长裕多年,资历老,感情不一般,所以才敢说这些话。
晏长裕嗯了一声,应了。
“对了,”就在常文转身的刹那,身后晏长裕忽然又开了口,声音听不出喜怒,“往后莫要再与顾决等做那些多余的事。孤不会因为一个女子而消沉。”
常文心里登时咯噔一下,这才知道,原来殿下知道了他们私底下做的事。
“既已退了婚,那便不应再有任何瓜葛。她不愿,孤亦然。”他声音淡淡,带着一股子薄凉之意,“到此为止的意思,可明白?”
“是老奴自作主张了,请殿下责罚。”常文立刻跪在了地上请罪,只犹豫着没有应下这话。然抬头,对上了男人冷冽如霜的眉眼,他心口一紧,须臾,到底还是应了一声,“老奴明白了。”
“下不为例。此次便罢了,若有下次,孤不会轻饶。”晏长裕捏了捏眉心,似有疲倦,“下去吧,孤休息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