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倒是一时忘记了,生病竟是一件这般难受的事。
晏长裕褪下衣裳,终于沉默地躺下了。
伤腿很疼,身上也很不舒服,他以为自己睡不着,结果躺下去不久,许是身体太累,竟慢慢睡了过去。
这晚,他终于还是做梦了。
梦里是他与卫元朝还未成婚的记忆,那些记忆,竟充满了不少欢乐。
腿疾本就是他计划中的一环,所以晏长裕从未着急过,自然也没有表面上看上去的那般落魄。
他逐渐长大,洪文帝却逐渐老去,近两年,洪文帝更是生了两次大病。
这事情并未向外公开,便是小陆氏怕是也不清楚具体情况,唯有早有所准备的晏长裕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
年轻有为的太子,便是曾经宠爱或者愧疚,但这一切都建立在无法影响到他自己的地位上。
一旦察觉到了太子对他的威胁,逐渐老迈的帝王自然而然便会生了忌惮。
或许他并不是想要废了太子,却不妨碍他打压这颗冉冉升起的新星。即便那是他的亲生儿子,也不会影响属于帝王的本能。
天家本就无父子兄弟,只有成王败寇。
晏长裕一察觉到洪文帝的不对劲,立刻便将计就计筹划了那场坠马。如此,他可以暂时先淡出,也能让洪文帝注意到其他人的野心。
他的儿子可不止一个,皆都正值盛年,野心勃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