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手上都空空如也。
她不见了。
卧室里,晏长裕陡然睁开了眼睛,猛然从床上坐了起来。心脏处传来剧烈的疼痛,那种巨大的失落感霎那间如排山倒海般、深深地席卷了他。
他本能垂首,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心。
须臾,猝然攥紧。
*
“殿下,您醒了么?”
门外,传来了常文的声音。
在这熟悉的声音中,晏长裕终于回过了神来。也是此刻,他才发现,天光已然大亮,竟是巳时末了。
“孤起了。”
他立刻翻身下了床。
“那老奴进来伺候您洗漱?”
“嗯。”
常文端着水走了进来,边问:“殿下昨日睡得可还好?”
晏长裕已经穿好了衣裳,表面看去,没有任何异常。闻言,整理衣袖的手指微顿,忽而问:“为何不早点唤孤?”
平常,他大多是卯时就起。
“老奴卯时一刻时,来唤过殿下。只是殿下睡得沉。”常文解释,“陈侍卫说了,殿下多睡睡对身子好,所以老奴便没再继续唤您。”
晏长裕默了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