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晏长裕本来就不喜欢她,自然不会在意她理不理他,当然也不会受她威胁。不过这丝气馁瞬间便散去了。
元朝做事,从来都是不到最后一刻,绝不会轻易言败。
如她追求晏长裕,不也是如此么?
所以她很快振作起来。
感情唤不醒他,愤怒总可以吧?当时元朝忽然便想到了她出宫去看状元游街的那一日。
那个口口声声说不在意的男人,当夜可是缠了她大半宿。
待到第二日,元朝险些没下得了床。
晏长裕不喜欢她,但作为丈夫,他定然不会愿意自己的妻子另寻他人吧?否则,当初他也不会那般在意韩泱之事了。
思及此,元朝便换了一种方式。
待陈文业给晏长裕扎了针,晏长裕依旧没什么反应,病情反倒加重时,元朝深吸口气,沉声道:“晏长裕,你若死了,我不会给你守寡的。”
这话一出,屋里所有人都惊了一下。
陈文业手上一抖,针都差点扎歪了;旁边捧着药碗的常文也险些把药给洒了。刚刚快步走进来的顾决脚一绊,差点就摔了。
这一切,元朝都没心思注意。她全副的心神都放在了床上昏迷的男人身上,只关注着他的反应。
“你听着,等你死了,丧期一过,我就改嫁。”元朝一口气说着,“你觉得韩状元如何?我觉得他甚好,有才有貌还有钱,性格还温柔体贴,肯定会是一个非常好的夫君。待你走了,我就……”
“……卫元朝,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