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疗伤?你又受伤了?”

江玉陨惊魂未定,只知道盯着他的脸看,闻言,视线下挪,立时瞧见,他健美结实的胸膛,竟穿插着一只利箭!

利箭正中他心脏位置,污脏的血触目惊心,濡湿了衣襟。

只是他身披大氅,着玄色华服,不是那么明显罢了。

难怪那股龙涎香如此熟悉,原来是被血腥味沁透了啊!

这样还不死?

马克思,牛顿,敢问您二位在地下睡得可还好?

江玉陨眉间千千结,小脸素白,“王爷,你确定,是拉我去疗伤,而不是去陪葬?”

帝赢的唇,轻轻牵起:“陪葬?你在咒本王死?”

“没,没有,只是感觉,您好强!”江玉陨皮笑肉不笑。

“少废话,走!”

像拧鸡崽似的,江玉陨被帝赢揪着后领子拧起,脚尖不着地的,被他拧回寝殿!

刚进屋,钩玄与揽月便匆匆退出,贴心的关上门。

八盏香炉全燃,玉兽嘴里吐出袅袅青烟,桌上琉璃灯光影盈盈,润黄光线弥漫满室。

帝赢丢开江玉陨,往太师椅上一靠,大氅扯落,他眸色一冽,长指攥住箭尾,慢慢用力,面颊上的肌肉闪过一丝痉挛。

而后,猛地一拽!

血花飞溅,滴滴如红烛泪!他竟硬生生,将那只扎在心脏的利箭,抽/离了身体!

“啊!”

江玉陨彻底看傻,双手捂住嘴,狐狸眼瞪圆,惊得像只刚破壳的鹌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