钩玄波澜不惊地晃了晃手中黑药:“王爷,江公子不想吃药。是属下的手段,激烈了些。还望王爷责罚。”

“呵呵。”

帝赢冷笑:“那你说说,要怎么罚?”

碧纱窗轩风悠悠,珠帘暖阁香阵阵。

钩玄清冽的声音似是藏着一点笑意:“就罚属下闭门思过怎样?”

“钩玄……”

大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手背青筋暴起,帝赢终是忍无可忍:“本王忍你很久了!即日起,你便前往蛮荒剿匪吧!”

“啊!”

本来想笑的江玉陨一声惊呼:“可是他……”

“怎么,你舍不得他,还是想跟他一起去?”帝赢冷面冷心的打断江玉陨!

江玉陨的眸光,一瞬变得万分复杂。

他本来只是想说:可是钩玄身体不好,蛮荒一听名字,就不是什么好地方,要不待他养好伤再去。

可帝赢都如此这般说了,他若是说此,无疑是火上浇油。

只好乖乖闭嘴。

见帝赢是真的见不得自己了,钩玄也不想再找留下来的理由。

或许只有离开一段时间,他才会记起我的好。

想明白这一点,钩玄衣摆一展,陈铺在地,端跪下去,左手按住右手,支撑于地面,而后,“嘭嘭嘭”一连三个响头,给帝赢行了大宁拜天拜地拜父母的跪拜之礼。

行完,他幽幽开口,语气满是哀伤:“感谢当年王爷的收留之恩,葬母之情。往后余生,属下不能再追随王爷左右,你一个人站顶峰,要适应孤独……”

声音一梗,他又道:“刺客来时,要记得先观察左边。那些阴暗的,沾满血腥,会脏王爷手的事,通通交给揽月吧……今日一别,从此烟雨落荒城,一人撑伞雨中行…虽末将有幸与你相遇,却无缘再与你同行……王爷,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