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颜抬头,柜台里绑着两条麻花辫的小干事员,此时还死死咬着下唇,一张小圆脸上都憋出了两坨异常瞩目的高原红,对她看过来的目光躲闪。
江颜:“……”
她低头看看自己写的信,字也不丑啊,她还特地学的原主的字迹,一手娟秀小楷十分漂亮。咋还能憋笑成这样呢?要不是她对自己的完美,有非常清楚的认知,一般的姑娘估计都得被她这出憋笑整得不自信了。
“不好意思,我就是觉得你话挺少的,呃字...也写得挺大的,咳,一般我们这寄信的同志,都是写得满满当当。”
毕竟写信不像发电报,是按一个字一个字的算,寄信当然是一张纸能写多少字就写多少字。
干事员也有点不好意思,觉得自己笑出声显得不专业,挠了挠麻花辫上的头绳出声解释。
“哦没事,就这样吧,麻烦你帮我跟丝巾放在一起。”
江颜把信纸叠起来交给她。
倒不是她不想多写点,关键她根本不知道写啥,原主以往写的信都是报喜不报忧,因此江父江母他们,并不知道她在乡下的日子过的不好,江颜就更不会主动提了,另外原主信写的跟散文一样,文邹邹的,时不时还引用两句朦胧诗,她是真写不来那些。
付了邮票跟寄包裹的钱,江颜就拎着东西去农机站门口等人。
她前脚刚踏出邮局,后脚刚刚跟她说话的女干事旁边,就巴巴凑过来一个男同志,也是邮局的办事员。
“圆圆,你认识她啊?是哪个生产队的知青?”
那脸上的表情,可不像是啥好人。
“不认识!别天天瞎打听女同志。”
还圆圆,圆圆也是你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