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哪里走出来一位老人,请林夏坐了下来,仔细检查林夏的脚腕。
林夏一抬头,就看到了自己走进来的那扇门后的墙面上挂着一副字画作品,骨力遒劲,结体严紧,颇有疏朗开阔的风姿。
这是李商隐的诗。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落笔署名是上官华年,关礼的那个病恹恹的骂起人来却中气十足的父亲。
“你认识程锦瑟吗?”林夏出其不意的问关礼。
“哦,何方妖孽?”关礼问,他用问话来做回答的反应又快又简单,但林夏发现,这是关礼第一次低下头没有看着任何人说的话。
林夏有种越来越强烈的直觉,关礼对阿策的恨意就来自他和阿策的真正关系。
他和阿策的真正关系,关键人物就是程锦瑟。
关夫人是小妈,程锦瑟是正宫吗?
在那位医生给林夏的脚腕做推拿的这段时间,关礼接到了两个电话,第一个电话的时候,林夏觉得关礼有一瞬间的低沉,声音不自觉的低沉,他好像是想在接听电话之前调整一下自己的嗓音以求达到最好状态一样。
林夏听到他先嗯了一声,然后说了个“说”字,接着又问了一句:“几个?”然后又是嗯了一声,然后说了“继续”两个字。
这好像是在安排某位重要的手下做某件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