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没有打断他,但关礼自己停住没有说话,反而又走下台阶。
“这个草坪还是这样茂盛。”关礼说:“这里会有鸽子飞过来,总有学生想偷偷摸摸的喂食。”
他没管林夏得到反应,他知道林夏会跟上自己的,“在新加坡公共场所喂鸽子是违法的。”
林夏是故意约在这里的,在这里关礼曾让一个女孩血染草坪,这里多多少少能让关礼的情绪有些起伏,林夏要的就是这种情绪的波动。
“你说过的那个十八岁的女孩子,是不是就死在这里?”林夏突然问。
关礼停顿了一下,但也就一下:“你不说我都要忘了。”他回过头来看林夏:“每个人都要死的,死在哪里有什么区别。”
然后他干脆转过身面对着林夏,让林夏看清楚自己脸上嘲弄的表情,“大家都说她是爽死的。你说她死得好不好?”
林夏觉得自己的拳头痒得很。
“说这样的人多破坏气氛,”关礼耸耸肩,好像林夏问的这个五年前停止在十八岁的女孩不值得一提。
“那说说程锦瑟吧。”林夏从善如流的问。
“程锦瑟?何方妖孽?”关礼嗤笑着反问林夏。
“关礼,再装下去就没意思了哈。”林夏说:“程锦瑟,阿策的妈妈,你的妈妈。”
“哈哈哈哈……”关礼爆发出一阵大笑,惹得人远远的回头看他:“你会不会弄错了。我的妈妈不叫程锦瑟。”
“那你家看雨的房间里精心安装的那幅照片是谁?”林夏没有放松,直接追问。
“那才是我妈,她叫李玉溪。”关礼说,“她不叫程锦瑟。”
李商隐,字义山,号玉溪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