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礼后退了一步,将自己的头发整个摘下来扔在地板上,将脸颊旁的假体撕下来扔在地板上,将喉结那里的假体撕下来扔在地板上,将脚下的内增高脱下来扔在地上……
接着关礼转身走进船舱,一会就出来了,这次她换上了白裙子。
一个苍白的、光头的女孩子。
楚子修没有动,时间好像静默了,半响才哑着声音问了:“你是关礼?财团是你家的?银行是你家的?”
他勉强用手想将自己撑起来,然而手脚发软,只能语无伦次的说:“这不可能,别开玩笑了!怎么会?”
他像想起来了一样:“你住在新加坡的贫民窟边上,你爸就是个小职员,你妈是餐厅服务员,你能去银行实习,是托了你叔……”
“怎么可能,我都调查过了……”
“姓李的说你很难追,只要追到手让他尝……”
“你怎么可能是关家的人?”
“林武略他们四个那样对你,你都没说你是姓关的……”
他的眼睛开始发直,嘴唇越来越白:“你是关礼?关家的继承人?财团的主人?”
他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不可能。一个财团,一个财团啊,一条海上的偷渡线算个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