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小乞丐被吓尿了,惊悚之时,余光瞥见身后的吴之筱,拔腿就往她身后跑,道:“我……我告诉了!”
吴之筱冷瞥胡德一眼,道:“胡知州,我阿姊与你有何仇怨,你要对她下此毒手?!!”
胡德急慌慌地上前解释:“是浪里红,是他们要嫁祸给我!吴之璃不是我劫掳的!不是我!”
“我管你浪里红浪里白浪里黑的!我只要我阿姊和坠珠平安回来,否则……就别怪我不顾同僚之谊,在官家面前弹劾你劫掳我阿姊和治州不力两重罪了!”
吴之筱撂下这句话便走,不管胡德在身后如何替他自己辩解,她全当一阵刮过耳边的风。
“浪里红那群人到底想干什么?”
胡德赶紧招来小轿,命人抬轿到那处荫蔽的破旧宅院去。他怀疑浪里红那群人想要趁他在任满之前狠狠敲他一笔,让他把之前收的孝敬钱吐出来一些给他们。
这群人好歹毒的心思。
任期将满出了这么一桩事,不知是不是流年不利,不行,他明日得赶紧去拜拜神佛,再算一卦。
他下了轿,进了破旧宅院,半晌,又灰头土脸怒气冲冲地走了出来,道:“回州衙!”
浪里红这群人简直就是反了天了!
瓜州州衙与浪里红那群人鹬蚌相争倒也算得上一出好戏。
今日瓜州州衙的人要拿办码头上那几个假扮渔民的人,明日浪里红便扯出一页胡德收受贿赂的账单散发到街巷各处。后日瓜州州衙就要查办上个月浪里红劫掳往来船客的事,次日浪里红便扯出胡德耗费巨资置办外宅,强抢民女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