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泠嗓音低沉,道:“我知道。”
他知道她有用,没有任何一个大夫比她有用。
“你这病,不是洗冷水澡洗出来的吧?”
吴之筱一边问他,一边拿过他冷得指甲盖泛白的手,焐在手心里轻轻揉搓,用她掌心的温度给他取暖。
要是洗冷水澡就能洗成他这要死不活的样儿,那世人要想自我了断岂不是太容易了,何必去寻那些痛苦又折磨的死法?
她的手软软的,暖暖的,他匀长的手指在她掌心里来回揉搓,他的手背与她的拇指指腹互相摩挲着,熨帖又舒服。
赵泠沉静的眼眸带着温柔,深深地看着她,摇摇头,艰难吐字:“不是。”
“那你这病就与我无关。”
吴之筱放下他的手,给他掖好他身上的羊绒夹被,前前后后都裹得密不透风的。
她左看右看,还觉得不够,擅自跑到他里间去,把他床上的褥子给搬了出来,哼哧哼哧费了好大的劲,拖着褥子往他身上盖去。
“与你有关。”
赵泠缓缓道,气息渐渐恢复,说话的声音也没那么微弱了。看着她忙前忙后的,即使她给自己盖再多的褥子,他也不计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