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君安茫然的摇了摇头,将指尖点在了她的眼睛上。
“想吃掉。”
“阑舟,我想将你一点一点吃掉。”
“皮肉,骨血,灵魂。”
他的手指挨个划过楚阑舟的眉心,胸膛,乃至腿侧,分明在说这样可怖的话,他的视线却至始至终都与楚阑舟视线交汇,缠绵到像是在看极其珍惜的爱人。
他轻轻垂下头,细密的发丝垂落在楚阑舟的耳畔,激起一阵麻痒,语气极尽温柔,像是在说最为热烈的情话:“阑舟,和我一起共赴黄泉,好不好?”
耳鬓厮磨间,梅花暗香浮动,一丝一缕勾着人的心弦。
楚阑舟听着宴君安的神经质般的絮叨,叹了一口气。
事情走到这个地步,非她所愿,但她在其中也的确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得解决。
可究竟要怎么样解决呢?
宴君安显然是疯得不轻,他兀自沉浸在他自己的世界里,就连身上的香气都沾染了几分悲戚,楚阑舟叫了他好几声都没有听到他的回应。
宴君安是个正经修者,若是惹了执念生了心魔后果不堪设想,楚阑舟重重叹了一口气,而后一把拽起宴君安的头发,逼着他同自己对视,认真摇了摇头。
“不,我不想。”
楚阑舟道。
这场荒唐的囚禁到此为止。
如果楚阑舟不愿意,这世道没有人能够囚禁得了她。
宴君安怔怔愣愣的,也不反抗,好像听进去了一点,眨了眨眼睛,有晶莹的泪珠顺着眼角滑落:“阑舟,你待天下人那样好,可为何却偏要待我如此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