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婉莲早做好了遇见臧泗之后的说辞,清了清嗓子,微微垂眸:“这几日,我倒是长了许多见识。”
言下之意是另有隐情。
比剑的留影石早已传来,否认事实没有意义,模糊真相反倒更容易将人说服。
毕竟人只会听从他们愿意相信的东西。
臧泗果真勃然大怒,红着眼睛道:“你受委屈了。”
目的达成,穆婉莲趁热打铁:“我这几日看惯了世间冷暖,只想寻个地方隐居……”
照理而言,她如今是不知道臧泗身份的,她得找个合理的借口,让他带自己隐居。
那臧泗闻言果然眼前一亮,不过很快便压制了下来。
他故作淡然,殊不知他现在的表现就像是个正在疯狂展露漂亮尾羽的孔雀:“实不相瞒,在下便是一位居士。”
不出所料,穆婉莲面上却做出一副激动的情态:“果真?”
臧泗唇角的笑意就连压都压不住,他想要去签穆婉莲的手,但君子的礼仪止住了他的动作:“能帮助穆姑娘是在下的荣幸。”
他仿佛察觉到什么,猛得回过头看向站在一旁同样嘴角带笑的巫柳:“你在干什么?”
巫柳放下手中的纸笔,被抓包了却表现的十分坦然:“小生是个书生,看到此情此景格外感动,便想着记录进故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