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敖被他扔在后面盯着他那一头白毛牙齿咬得咯吱作响:“说话说一半,天打雷劈!”

宋淮时下楼训练的时候,其他队员都在,还有之前从青训里提出来的小孩,今年也才16岁。

见他进去,其他队友笑道:“刚才我们还提起你呢。”

宋淮时这会儿情绪还不错,随口应了声:“提我什么?”

“提你之前也是在网吧打游戏被老队长捞起来的。”

青训生里那小孩叫郁丘,正是对什么都很新鲜的年纪,好奇地凑到宋淮时身边问:“队长,你也在网吧打过游戏啊。

“嗯。”

“我也是。”郁丘激动地说,“我当时在网吧看到游戏直播,觉得特别厉害,就发誓自己一定要像他们一样成为冠军,队长你呢?”

宋淮时眼睑一直垂着,盯着打开的电脑界面出了好一会儿神,才短促笑了一声:“有人说世界冠军很酷。”

大家没听懂,世界冠军那当然很酷啊。

可是这应该不是来拼死拼活训练的理由吧?

可见队长没有再继续说下去的意思,大家也没再问。

宋淮时靠在椅子上,并没有再点开直播间,眼前却一直闪过那双眼睛,记了好多年的眼睛。

像是过去了很久,又像是只在昨天。

第一次看世界赛的时候,小姑娘一个人跑来找他,大冬天身上连件像样的棉服都没有,她比同龄人要矮许多,单薄又清瘦,他掏空了身上的钱带她去了附近的小黑网吧。

两个人只能坐在同一个位置上,那会儿网吧的人都在看比赛,小姑娘抬起头跟着看,明明什么也看不懂但还是说:“哥哥,这些人好酷啊,全世界的电视都能看到他们。”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