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位家世更好的公子有充足的应对方法,从容不迫道:

“为了健康,他们健康,我们才能健康。”

旁系公子还是有些心绪难平:“以前是被人看不起的职业,现在可好了。”

他都还没能进入官场,这些挑粪的,竟然已经先他一步当了小吏,越想越是不甘心。

这时一直闷头喝茶作思考状的同桌兄弟摇摇头:“还是很辛苦的,虽然成为吏员,也没多少俸禄,只是说出去好听一些。”

旁系公子:“你怎么知道?”

喝茶兄弟道:“我家那一叔伯就是。”

“哦,就那个丧妻后要一个人养二个儿女那个?”

“可不,家里彻底败落了,穷得买米的钱都没有。为了给妻子治病把田地也都卖了,只能去倒腾夜香,谁能想到还有这机遇。”

“以前也没想到,这粪便里有这么多疾病,还可以传染给全城人。”

“所以说起来,倒夜香也还是有危险的,接触的最近。我听说有人宁愿不当那小吏也不想继续干这行了,怕哪天传染了瘟疫第一个倒下。”

……

这样的改变,不止这一桌大唐人在议论,外邦商人也颇为不适应,因为他们跋山涉水穿越海洋和沙漠而来,第一次没有被迎接,反而被拦下隔离了。

大唐边境处,负责外交的官员带着官医和人手不够从民间凑的大夫,临时组成检疫团队,来监督外来商人隔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