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他道:“书我搬走,之后他再来,你就让他进来吧,实在闹的过份了,就叫人去知会我……另外,以后每个月,我叫人多送二十两银子过来,他闹就给他,说一个月只有这些,多了没有,再闹就连这些也没了。”

话虽如此,他也知道,当奴才的去管主子,本来就管不了,陈庆余又是个没脸没皮的浑不吝,外公在时都管不了他,又哪会听奴才的。

所以他又续了一句:“他打人,你们就躲着点儿,没必要跟他硬杠。”

是,他知道摊上这种赌徒,给钱他更会咬上来,可不给银子,他一样会咬。

可他又能怎么办呢?

他是晚辈,不管陈庆余干了什么,他说也说不得,打,更是打不得,又不可能杀了他。

二来,就算想打,想教训,他也没有人手。

这种事情,不可能大街上随便雇个人去干,一旦暴露出来,他名声扫地,外公声名也要受累。

盛明麟一时没有万全之策,只能先安抚了下人。

怕陈庆余进了门会不管不顾,他收拾的更彻底了一些,能搬的全都搬回去了,余下的也就是一些桌椅屏风之类的家俱,如果陈庆余连这个也要抢……那就让他抢吧。

他的名声越差,之后,若他真要做什么,也从容。

端王府里,珠珠睡午觉一醒过来,就眼巴巴盼着哥哥回来。

端王妃和盛明麟都不在,没人敢让她下地跑,她就只能在榻上抓着小脚脚,不高兴的滚来滚去,滚来滚去。

然后下人报上来:“主子,七皇子殿下过来了。”

“啊!?”珠珠眼儿一亮,飞也似的就要下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