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接连有人告状,加起来居然有六七桩。
李君章也有些坐不住了,赶紧去了县衙。
下头人倒是也叫进了,只是前头还在审案子,自然就叫他等着,下人上茶还湿了衣裳,换了衣裳又找不见了门主令,李君章心烦意乱,倒也没多想,只以为是忘带了。
他根本不知,早有人带着门主令去了长山剑派,然后把人分别隔开,就开始审了,只说李君章交待了,照实说,他才好从中斡旋。
这些江湖人,对这种官场上尔虞我诈的手段,根本不了解,加上一个个行事嚣张惯了的,又自觉得官府有人,根本不觉得这些事情有什么大不了的,既然门主让说,那就说呗。
上头都这么嚣张,那些半大弟子们更是有过之无不及,于是从上到下,全都竹筒倒豆,交待的那叫一个痛快。
衙门的人足足审了一天,一直到亥时才算审完,供状写了厚厚的一叠,全都画了押,然后这些人把脸一变,就把人给拘了。
药早就下在茶里了,会功夫的也都施展不出来,全都拖死狗一样拖进了衙门里。
李君章也被一碗药给药倒,进了官牢一看,躺了一地,满门中人一个不少,他都蒙了。
满牢里,只有他还维持着清醒,但也全身瘫软。
快到子时,县太爷过来了,李君章心里恨的不行,但脸上还得勉强笑着,朝他拱手:“赵大人,可是草民有什么得罪之处?”
县太爷也不说话,只叫人举着这些供状过去,给他看了看。
李君章草草看了,心头发沉,道:“大人,这是何意?”
县太爷道:“你还不明白吗?你缺德事儿干太多,踢到铁板了!明日老老实实招供,也不过蹲几年大牢,还能保全家人,如若不然……”他轻描淡写的看了他一眼:“尊夫人和几位小郎君,还有你那几位如花似玉的妾房,全都得上断头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