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庭深外表斯斯文文的,却是一个实干派,直接带着人到了边关,求见了信郡王,求了几个熟悉地形的老兵,然后又在边军的帮助下,盖了一个简易军营出来,二百来号人就在这边驻扎着,分拨出去勘察,他自己也去,一去就是好几天。
沈昼锦是个操心的,一看他们这简易军营就知道不成,过两天倒春寒到了,就算跟之前的冬天差不多,这种草扎的窝棚根本抗不住,都不是炉子的问题了,直接连窝棚都刮跑也不是不可能的。
于是她听着许庭深回来,就过去状似无意的提醒了一句。
许庭深来的时候还是一个白面书生,这才几天就黑了一层,打扮的跟个农夫一样,穿着劲装,打着绑腿,背着书箱子,站定了听她说完,露出大白牙笑道:“多谢郡主,下官知道了。”
然后过了一晚上,他又急匆匆带着人走了。
沈昼锦:“……”
毕竟是自己人,她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冻死,只能叫了几个大头兵来,给他们的窝棚糊上水泥,做上简易地龙,还特意给隔成了两大间,一边睡觉,一边可以吃饭。
虽然丑一点,但撑是一个来月是没问题的。
谢操心又溜溜达达的过来,在她身后道:“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这个脾气,所以皇上才这么算计你?”
沈昼锦郁闷的道:“闭嘴!”
谢思危笑了几声,大逆不道的伸出手,摸了摸小师父的脑袋:“可是你这样真的很可爱。”
沈昼锦一脚踹出去,谢思危灵活的躲开,一边笑道:“一个厉害的不得了的小神仙,有那么多的神仙手段,却又有很多在意的家人,心地又很温暖,这对这个天下,对皇上来说,着实是一桩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