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了一下:“顺便说一句,你们那个眼线,叫冯平安是吧?早已经与劳瑟丕同流合污,共修那些个恶心法子了。他三个男弟子,无一例外。”
谢思危定定的看着她,半晌才道:“师父,这消息有几分真?”
沈昼锦道:“十分真。”
谢思危点了点头,皱眉沉吟。
沈昼锦挑了挑眉:“我还以为,你会说,劳瑟丕有助于稳定军心,应该让他活着呢!”
谢思危摇了摇头,道:“可能会有人这么说,但王爷不会答应的。”
他顿了一下,还是续道,“王爷的性子,其实真说不上好,可是在劳大师……劳瑟丕的面前也是低声下气的,他不觉得憋屈,因为面子上的事情,他觉得不是大事,头能低,气能忍。但这种事情不行。军令如山,军纪严明,这种事情让王爷知道,他能直接带着人冲进去,不惜代价的把劳瑟丕抓过来,当众处死。”
他看着她:“贵为武道大师,也仍旧‘违令者斩’,才足以震慑军心。
沈昼锦听的肃然起敬,点了点头。
要知道,在这个时代是有军伎的,真正的男尊女卑,所以,肯定会有很多人觉得劳瑟丕这样,没什么大不了的,他既然有用,就应该容忍这些“小节”。
包括信郡王,也未必是出于对女性的尊重……他尊重的是生命。
但做为边关将领,他愿以一切来捍卫军纪。
即便她经历过后世,也没资格站在时代的肩上居高临下的指责他,她只知道,不管他出于什么原因这么做,能这么做就够了。
沈昼锦点了点头:“那我先走了。”
她就站起来出去了,谢思危也同时站了起来,准备去找信郡王商议。
沈昼锦不知道谢思危会怎么跟信郡王说消息来源,但也不太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