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他这么一说,隔墙便有人道:“无缘无故被诬为贼,这如何能忍!”
“什么被诬为贼,你明明就是贼!”
两人又是一通吵,好像是一个人丢了二百两银子,说是另一个偷的,又没有证据。
张杰越听越心烦,拂袖进了房,却又忍不住长叹了一声。
二百两啊,要是这银子给了他该多好?
一念尚未转完,忽听有人来叩门,张杰本来不想开,却总觉得这声音有点耳熟,再一想……这不是就是方才丢银子那人?
他便出去把门开了。
门外的青年个子不高,样貌俊俏,向他抱拳施礼:“打扰兄台了。”
张杰不耐道:“你有何事?”
青年叹道:“你方才也听到了,我与室友起了争执……如今会试在即,我也来不及找新的住处了,不知能否在兄台这儿借宿几日?我可按一日二两给兄台支付房租。”
听到最后一句,张杰心头微动,便开了门:“大家同为举子,又何必客气,兄台请。”
“不敢不敢,”那人道:“小弟姓云名松柏,年纪小尚未取字,兄台唤我小云便可,不知兄台贵姓?”
“张杰,字杰俊。”
“原来是张兄……”
张杰其实没见过他,但附近住了不少举子,他又不常出门,不认识也不奇怪。
他买下这个院子的时候尚未落魄,所以院子并不算小,收留他们主仆两个也不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