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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悬下午的会议结束的很早,刻意留出一段空白时间。
他吩咐秘书,谁都不能来打扰,似乎有一件万般重要的事情,需要全力以赴地应付。
他坐在朝窗口的方向,膝上摊着一本杂志,手指搭在书页边,像玉做的书签。
夕阳被百叶窗切出斑驳光影,笼罩下来,仿佛置身起伏的潮汐中。
沈悬并没有看书,而是安静的等待着,等一通必定会来的电话。
果然,不负时光,长而累赘的虚拟号码,霸占了手机屏幕。
沈悬接起来,这次打电话的人离得很近,似乎还有点生气,“
沙沙”的电流声里,有明显的喘息声。称精彩绝伦……
蒋天馈过海后,准备一路向西,走边境偷渡东南亚,再飞欧洲。
他用钱铺好了路,想了完全对策,一路都在换车,也确定把其他人甩得七荤八素。
但出海城的环线发生了意外,一辆装有化学物质的罐车,疑似发生泄漏。
当时,整个路段飘散着薄烟,空气中有刺鼻气味。
赶来救援与疏散的警车,呜咽瘆人的叫声,此起彼伏。
蒋天馈身份假造,经不起查,万一被怀疑扣下来,后果不堪设想。
他焦急着,四处观望,想要快速离开。
这时有辆工程车,司机也很急,跟人比划着出口有个修车行,后院的门能通到小路上。
好几个司机,跑下去询问,果然可以。
蒋天馈不动声色,仔细听着、看着,看他们开下去,消失在修车店里。
前面已经有交警在指挥挪车,他心怀鬼胎,最终决定,倒着开下辅路,朝着修车店驶去。
修车店老板,还收了五十块钱过路费,这让他更加安心。
按照老板指示,开进院落,开进一个漆黑老旧的厂房,尽头,是两条木头搭建的临时上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