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个样子的木镜凌心中突然升起一种诡异的痛快,他冷哼一声,步步紧逼,“玩笑?腾爷,我木镜凌就是那么爱开玩笑的么?”
腾雷难过的摇头,伸手要去摸他的脸,低声哀求:“别笑,别笑了。”
木镜凌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竟然在笑,可是胸口那种难过的快要炸裂开来的感觉是怎么回事?!他放声大笑,一把扯过腾雷的手,不由分说的搭在自己手腕上,“呐,摸摸看,看看这是我的玩笑么?”
腾雷自然不是大夫,但是江湖人出于保命需要一般都粗通医理,再不济也能通过脉象分辨出将死之人和常人的分别。
被火烫了一样猛地缩回手,腾雷强迫自己忘掉指尖残留的乱作一团的脉象,整个人从头到脚都凉透了。
“呵呵,如何?”歪着头,柔顺的长发荡到身前,木镜凌不住的笑,不住的问,“如何?”
这种要把自己生生剐了的感觉让木镜凌清清楚楚的感受到自己还活着,他不断地加重语气:“剩下不过十年的寿命,腾爷,你还有兴趣么?”
“哦,对了,还有哦,”像是突然记起来什么重要的事情,木镜凌苍白的脸上浮起一丝不正常的红晕,他重新捻起一枚银针,用力的扎进自己的指尖,然后猛地拔出,将眨眼间变成墨黑的针放到腾雷眼前,笑的无比妖娆,喃喃自语般,“呵呵,看呐,我的血,呵呵,我的血就是这世上绝无仅有的剧毒,如何?”
歪着头看向腾雷的木镜凌神态天真,宛如孩童,一双黑漆漆的眼睛闪烁着惊人的神采,“呐,如何唔!”
完全被不知名怒火支配的腾雷最后一根名为理智的弦彻底崩断,一把拉过正在自虐的木镜凌,凶狠的堵住了他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