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珠里抬头,重复了一遍,说,“可怜?征十郎是个很强大的人,说‘可怜’的话,是在质疑他的家世和实力吧。我确信对于他来说,我的存在根本不至于影响到他。……换句话说,要‘可怜’赤司的话,我们这样平庸的凡人还没有资格呢。”
“可是再怎么说,解除婚约也不太好……”
“我会努力说服征十郎的——”
珠里有些头大。
要是实在说服不了,就先拖着吧。征十郎那样理智的人,不会为了感情的冲动而做出什么糊涂事来的。
“库丘林,你在吗?”珠里问。
“我在。”
从者在她身旁现出身形来,露出一副困扰的表情来:“刚才我还在想着怎么对付aster的母亲呢。既没有工作,也没有人类的身份,也没有赤司那小鬼那样的背景,aster的母亲想必对我很不满意吧。”
“是啊。”珠里收起文件夹,说,“你一看就是一副无业游民的样子嘛。”
“谁让我是英灵呢?”库丘林说,“啊——对了,刚才的aster,真是无与伦比的美丽啊。”
“什么?”
“我是说,aster坚定地说出自己想法的模样,像是刚刚张开的花瓣一样,真是让男人移不开视线啊。”库丘林的话竟然让珠里觉得有些肉麻了,“原本我还想着如果aster的母亲太过气愤的话,那我就只能动用一些小小的技巧……”
“不需要。”珠里打断了他。她坐在床沿上,抱住了蓝色的玩偶,说,“库丘林和我说过,‘做我想做的事’,不是吗?”
说来,她能有这样的改变,库丘林也起了很重要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