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而陌生的,被侵犯的感觉,灼热刺痛,却伴随著久违的快感与满足。

为什麽呢?幻觉中的我还在问自己,为什麽还是爱他?

即使看到他和ball倾情交欢,还是无法割舍心中对他的爱。

但是一切已经改变,瞬间百年,这百年中他会渐渐将我淡忘,他可以找到无数美丽的男女来填补夜间的空虚,我不过是一个消逝的影子,或许有时会想起,但是短短的不到一声叹息的时间,就会被再次遗忘。

人常会如此,身在梦中的时候,心底早已经明白这是一个梦,只是无法抽身。

正如我现在的情形,汝默用我熟悉的方式,一点一点吻遍我的颈背。我看到梦中的自己在他身下啜泣。四周的灯影如霓虹曼妙,这真是一场荒唐而怀恋的幻觉之宴。

梦里巫山,不知几度云雨。

这是以前事後共浴时,汝默调笑的一句话。出自神秘东方古国的传说,一个人间帝王梦中见到巫山神女,欢爱无边,醒来不知此世何世。

此时忽然想起,不知道是个习惯,或是讽刺。

我依然爱他,但却只能在梦里见他。

这样的亲近也只会发生在梦里。在梦里我们可以无限亲近,说尽一切甜言蜜语。但是实际上的我们已经成为彼此生命中的过客,千帆过尽,无限繁华都已经凋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