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在心里想一想,并没有问出口。
接过来吞下去。
然后我们各自入睡。
希望这一次的梦中,可以不再有血腥和疼痛。
即使有……也希望会短暂一些。
毕竟,一个人能得到的快乐,与他所忍耐的苦痛,总要差不多才好。
也许是睡前这个小小的愿望真的可以被神明听到。
我睡的不够沈,但是却很平静。
没有疼痛,没有满溢的血腥,没有那种身体被掏空的绝望感觉。
醒过来是因为喉咙很干,非常干。象是十天半个月没有喝一滴水那麽难受。
怀歌还裹在毯子里,一动不动的睡著。
我把毯子折起来,出去找水喝。
绿洲的黎明已经到来,远远的东方升起半个太阳,另半边还埋在沙线之下。
我捧起凉凉的水浇在脸上,然后俯下身去喝了一大口。
这水……
很凉,有点甜。
甜?
我身体僵在那里,看著自己在水中的倒影。
甜?我怎麽会感觉到甜?我明明……很久之前,被奴隶贩子买来卖去之时,就失去了舌头。我说不了话,尝不出味道,只能沈默的一天,再一天过下去。
水里映出来我的面孔。
那是一张有些陌生的,不算难看的脸。
这是我吗?
我,我身上发生了许多理解不了的变化,其他的,我都可以处之泰然。
可是,这一桩是怎麽回事呢?
我慢慢张开口,注视著倒影和我做著一样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