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黄金做的面具,看上去古拙,有些僵硬的呆板。黄金的色泽虽然暗淡却仍然在闪烁著,象是在诉说久远的秘密和往事。

躺在旅店的床上,熟悉的绞痛又向我袭来。

我蜷缩成一团,咬住嘴唇不发出呻吟的声音。怀歌就在隔壁,我知道,我发出一点声音,他就会听到,然后他会过来。

可是,我不想让他担心。

我也……不想让他觉得我奇怪。我只想跟著他,我不想改变我们现在的关系。

胸口的护身符好象在微微发烫,然后,那种难熬的疼痛消褪了一些。

我从包裹裏翻出那个面具,拿细布慢慢的擦拭它。上面的污痕似乎已经坚固的与面具变成了一体,擦拭不掉。

它似乎在向我散发一种诱惑的力量,让我把它戴起来。

塔拉夏的法装,现在我拥有了其中三件了吧?护符,法杖,还有面具。

到底还有几件遗失在别的地方呢?就象这个面具一样,埋在泥污中,静静的不为人知。

而我,又为什麼越来越执著的想聚拢它们?

因为怀歌的期望吗?

不,不是的。

是我自己的渴望。有一股越来越强的声音,时时刻刻在脑海裏呐喊呼唤,要将这一切都聚齐,将一切都找到。

外面的天似乎快要亮了,有一点朦胧的光。

我觉得头有些晕晕的,走出房间,到楼下去找水喝。这时候的店裏一个人也没有,我在高高柜子裏找找,又去厨间看,都没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