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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妙。来这个地方不仅没有什么收获,还碰上了一个奇奇怪怪的人。不管从哪个方面看都是极其糟糕的不妙。
正当我打算从来时的通风管道撤出去的时候,门口忽然传来了一道动静。
有人打开了门,半是抱怨地推门走了进来。
“太宰,你还想在里面玩到什么时候?如果里面再少了一点东西,可是会让我觉得很困扰——”
来者的声音戛然而止。对方似乎是一个医生,落魄的模样和这里格格不入,身上穿着旧了的白色大衣,就算黑色头发整齐地往后梳去也显得整个人精神有些萎靡,更何况眼下还有昭示着精神状态不佳的阴影。
他一看见我的脸,声音和动作都停了下来。脸上泛起了说不清是惊讶还是惊喜的表情,非要说的话,就像是走在路上平白无故就从口袋里摸出来一笔额外的钱财,连本人都不是很清楚状况。
“——你是?”
他刚一发出声音,就被我迎面揍了一拳。我没有要手下留情的意思,因此他整个人都往后飞去,直到砸到了一面坚实的墙壁才停下来。他的身体贴着墙面,慢慢地往下滑,最后瘫坐在地上,脑袋无力地歪向一边。他被我揍晕了——身体素质普通到不具有任何威胁。
此时,我的身后响起了零零散散的鼓掌声。我回头一看,发现那个少年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挣开了捆绑,白色的绷带散落了一地,他正慢条斯理地取下绑住自己嘴唇的绑带。
“要不要来做一个预言?”他说。
“我对于预言还是颇有心得,做出的预言没有一次是没有实现的,”他没有站起来,就着原来的姿势坐在地上,轻飘飘地对我说,“我预言我们很快就会再次见面。”
“那个时候,能够拿着武器、并且开枪的人,一定会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