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你想选哪一个?”reborn话锋一转,以一种看似随意的态度询问起了我的意见。
……话虽这么说,但我从心底里认为,reborn并不是那种会随便听取别人意见的人。啊,怎么说呢,小婴儿总是比较自我对吧?
闻言,我慢慢地松开了摁住太宰治的手。后者仍旧趴在餐桌上没有起来,反而单手支着脑袋,神情悠闲地看着我。
“如果可以的话,还是请让他留在这里吧,”我小心翼翼地斟酌着用词,礼貌地说,“虽然他很麻烦,但我会处理的。”
毕竟太宰治帮了我——尽管那更像是添乱。
老实说,这种感觉有点像带着孩子去别人家里做客,结果自家孩子把别人家里贵重的手办砸了个稀巴烂。
reborn:“…………”
reborn的声音格外冷漠:“哦。”
太宰治:“噗。”
reborn先生身上的压迫感莫名其妙地变重了,连附近的空气都变得沉重了起来。我只好低着头,老老实实地喝着自己的汤,顺便踢了旁边的太宰治一脚、让他不要轻举妄动——没想到太宰治咬着汤匙、用轻飘飘的目光看了我好几眼,随后餐桌下的小腿往我这边蹭了几下。
啊,不知道为什么,氛围变得更加沉重了。
连呼吸都开始有点点困难了。
但很快,这样莫名沉重又古怪的气氛伴随着reborn先生的下一句话而一扫而空。
“琴,”reborn忽然问我,“身体恢复得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