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带着儿子找来,是找他的妻子,他儿子的母亲的。

林雨桐知道,这男人就是葛水根。这个少年,便是葛平安。

她只说:“你们在这里等我一下。”然后凭尽全力的跑回家,从家里把首饰把零钱罐子,把屋里值钱的东西包了一大包给两人,“隔壁村有个郎中,他的医术也还好,你们赶紧去,把伤治好了最要紧……别的没那么重要……”

两人就那么看着她,一动不动。

林雨桐正要问,精神猛的一震,整个人都清醒了过来。她还是站在一栋别墅的院子里,院子里也依旧还是有长满了芦苇。不过此刻,她并没有陷入泥潭里,而是站在干岸上。

不知道什么时候,葛水根已经来了,站在别墅门口的台阶上,目光复杂的看她。

而那个学生装的姑娘,站在别墅里,像是被什么锁着,不管怎么挣扎,像是有什么禁制似的,一步也迈不出来。

葛水根回过头问里面那个说:“你到现在还觉得自己冤枉吗?”

那姑娘也目光复杂的看林雨桐,“……在马车上的时候,我喊了停车,车夫不肯救,我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做过什么……”

所以,把手上的表摘下来扔给葛水根这事,只是林雨桐潜意识里这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