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还没说话呢,金匡就拦了:“你坐在马车上,几个孩子骑马护了一路……”他没太在儿媳妇面前给徐氏没脸,转脸问起小儿子,“几个小子怎么样?”
“大腿磨烂了,当时没言语,这会子又疼又痒的,裤子都穿不到身上。”四爷也不是夸张,是真的。痒是因为冻着了,一到热被窝,就越发的痒了,“琨哥儿媳妇出来不便,雪大路滑……林氏天不亮起来给大哥和瑞哥儿找药,就又起热了……璇姐儿在家照看呢。”
徐氏这才急了,“怎的又起热了,这一家子还指着她管家呢。”
管什么家?
金匡瞪眼过去,又扫了一眼站在另一边的大房和三房,他之前去给老太太请安去了,并不知道大儿媳和三房两口子打的什么主意,原来是撺掇的叫四房管家。他冷着脸,只说徐氏:“我看打明儿起,你去母亲那里伺候吧。老太太把话吩咐下来了,你不听?”
徐氏是一肚子的苦水,庶子又不是自己生的,难道我能为了庶子为难我自己的儿子和媳妇。这不是……大房这边实在是没个帮手不行。
但男人说话了,她没敢呛声,只低头脸涨的通红。
金匡还是之前的话,“各自的日子各自去过。我跟你娘这里,也没有多余的开销。你们要是有呢,孝敬两个,要是没有,管好自己就成。反正也饿不着,冻不着。”
牌位里还藏着金子呢,这肯定也不是全部。金匡能提前告知老太太,就证明他早留着后手,那么,钱财转移出来的就不是一星半点。
但世事难料,这一落下来,起复这种事,只能看机缘,谁也不知道将来的变化会如何。所以,就得叫儿孙学会自立。要真还是跟在侯府一样,养尊处优,花着老本,那将来万一起复不了,走仕途只能等到三代之后,那这一家子不是擎等着饿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