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匡自然是要带老太太的,但老太太不走,为什么的?因为姑太太。

姑太太那边,全家带去这不现实。人家的家业都在这边呢,要是姑太太愿意带着孙子孙女去,这都可以。

至于她的儿子们,现在谁能欺负他们?

但姑太太就不,“不走!我不放心那俩孽障。我要走了,媳妇都能拿捏他们。”

说到底,还是想带着一家子去。

晚上四爷就说:“别耽搁,愿意带就带着。姑太太原本也是老侯爷的嫡女,侯府正儿八经的小姐……府里在城郊还有两处庄子,一处小点,也就两百亩的样儿。把一家子安顿过去吧!姑太太愿意陪老太太就陪着。只这边的宅子……我刚才找金忠和金信都说了。金忠留这边看宅子,田地庄稼后面的祖坟都交给他照看……金信跟老二去州府……这两房人都不愿意上京城……

这才是明智的决定。

如此,走也没什么不放心的。

唯一放不下的就是学馆的学生。学馆不关,四爷跟金伯仪定下了:这里面有走科举的,金家给举荐信,找好的书院。有那想读书认字的……金家已经在聘先生了,来附学依旧是束脩随意,想学便学。

没人为这个觉得金家如何如何,金家起复了。跟金家有这么一层关系,别的不说,就是各自回乡去,都被人高看几眼。轻易都没人敢招惹的。

晚上吃了饭,三爷又带着路六爻过来。四爷在书房的炕上靠着,也叫两人炕上坐。

三爷顺势就坐上去了,路六爻在下面端茶倒水的,很有眼色。

“我知道你为什么来的?”四爷叫路六爻只管安心的坐,“可是不知道怎么安排六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