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的脑海中悄然冒过这一诡异念头。
他虽也饮
了几樽,但这些个酒水又哪赶得上前阵子将他灌倒的佳酿,遂只稍红了白皙面皮,意识大致还清醒着。
但这三分醉意
,愣是让他摆出十分。
吕布难得有这惫懒机会,放纵自己舒服地斜躺在座上,虎眸微眯。
好似专注地望着席间各
态,时而打个酒嗝儿。
浑然不知主位上的项羽频频侧过头来,已朝他处看了无数眼。
酒过三巡,席间人已醉了八
成。
吕布倒是充分汲取上回那场虚惊的教训,一觉脑袋发热,便立马打住,将酒樽放下,不复饮了。
就在这时,
忽有兵卒匆匆闯入宴中,俯身下拜,急声通报:“禀告大王,那陈馀率二千骑兵,已朝彭城去了!”
项羽凝眉,缓缓
道:“陈馀?”
那日陈馀不战而逃,任楚军夺去张耳那常山国,对这等怯战的胆小鼠辈,项羽自是不屑至极。
就
不知陈馀领残部逃窜至何地,蛰伏至今,竟敢趁楚军于本土庆贺新年,防备有所懈怠时趁势作乱。
他们自是不知,陈
馀急袭彭城,既是为趁隙报复项羽,也是为补充紧缺的粮草物资。
那日仓促撤退后,他身边人聚散数回,最后还剩下
二千忠心骑从。
若只是之前那数百人,还可靠一时游猎维持所需;现有两千骑兵,又有哪片山的猎物又会够取用?
陈馀灵光一闪,索性潜入韩国境内,与同样深恨项羽的韩王成合计,平日装作韩卒,麻痹临楚警惕,静候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