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间瞪了他许久,终于倾下身,将少年从死死拽着他的病人手里拼命夺回来。末了看着少年手上红肿的痕迹,他的眉头皱的愈发紧。

“黑子,现在上药。”

“哈?”少年按揉着自己的双手,很是莫名其妙,“这样的一点小伤还需要上药吗?”

绿色头发的青年用一声冷哼回答了他的话。

……好吧。

施施然开了急救箱,绿间开始认真地给少年的双手涂抹上好的药膏,那虔诚的姿态更像是在给佛像开光或给一件精美绝伦的瓷器上釉。

一层一层又一层,捏着某人柔软无骨的小手,绿间已全然忘记了地上还躺着一个奄奄一息的。

还是少年拽了拽他的衣襟:“那个,绿间君,如果我没记错,你好像是来救他的……”

“他?”绿间的眼镜猛地闪过一道白光,阴森森地笑,“他的确是需要好好治一治呢。”

敢这样吃黑子的豆腐,当他们几个人都是死的不成?

他直接拽起了那人的一只手,便把正晕厥着的人像是拖麻袋一样拖走了。一路上沾尽了各种尘灰,混合着还未干透的血液,硬生生把这里变成了凶案现场。

黑子:……

他本来已经把这件事忘在脑后,可两天过后,当事人亲自找上门来了。

他猛地扑到了正在和绿间商讨赤司病情的少年面前,声泪俱下道:“恩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