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怎么还不下车?”叶若笙坐在驾驶位上,有些惊奇地从后视镜里看着缩在车厢里面的周云川,“咱们买了好多东西在后备箱呢,阿贞一个人怎么拿得动?你个大男人倒是去帮帮忙啊。”

周云川一张俊脸现在几乎黑得能够滴出墨水来,他死死地盯着前面的叶若笙的背影,心里面各种念头来回乱窜。

本来他是听叶若笙说,要带着富江一起做公益,然后还要实地考察一下。这对周云川来说也不是什么大事,特别是听叶若笙说要带着贞子的时候,周云川更是放心。

在他的心里面,贞子就是这方圆几百里最牛叉的厉鬼,基本上有贞子罩着的地盘,是不可能让周云川看到什么脏东西的——那些东西都因为惧怕贞子,而会提前逃跑。

然而今天从早上起床的时候开始,周云川就感觉到了一阵不祥,特别是他在经历了早上吃早餐手里面的煎饼掉了、想要开车发现汽车打不着火和打电话给叶若笙发现手机没有话费等一系列鸡毛蒜皮的不幸福琐事的时候,这种不祥的感觉就升到了顶点。

只是周云川在那个时候还是没有提高警惕,等叶若笙开着车来接他的时候,周云川依旧老老实实地上了车。

不过随着叶若笙越来越接近那个传说中的“孤儿院”,周云川心中的预感就开始渐渐地得到了证实。特别是看着那一座道观上空漂浮着的可怕的巨大黑幕,周云川的小心脏就好像是分成了两半——一半泡在黄连水里,一半泡在惊恐当中。

“……这就是你说的孤儿院?”周云川艰难地寻找着自己的舌头,“看起来好像是个道观。”

叶若笙奇怪地看了看他:“我之前不是说了吗?这个孤儿院就是一个道观。”

周云川抬头看看那个道观,正好看到了一个小孩儿鬼从房檐上伸出脑袋来——是真的只伸出了脑袋,那个房檐上只有一个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