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丢下自己的手杖,好让你逮捕他?”
“这是他疏忽大意了,福尔摩斯,谁都知道,一个罪犯往往都是慌慌张张的。”
“你思考得太简单了。”
“好吧,我头脑简单,福尔摩斯先生,而你是大理论家。”探长拾起沙发上的手套,“我倒很想看看这回理论家会得出什么结论。你什么时候来下诺伍德?”
“过一会儿。”
探长叹了口气,朝我点点头,便下楼去了。我带上房门,转身看着福尔摩斯。他坐在扶手椅里,我望进他的眼睛,突然觉得他就这样永久不会动了,像雕塑那般。
最后他打破了沉默。
“我得去一趟布莱克希斯。”他从椅子里起来,去换衣服。
“不是下诺伍德?”
“当然不是,先去布莱克希斯,然后再到下诺伍德。”
我看着他换衣服,有些不情愿地盯着他扣上最上面一颗衬衫扣子。
“你得出了什么结论?”
他停下来看了我一会儿。“有时候你会让我分心,华生。”
“什么?”但我承认我心中一阵喜悦,因为一直以来他都是我关注的焦点。
福尔摩斯拿上帽子出了卧室。我赶紧跟上他,然而到门口的时候,他忽然停住了。
“你在家等着,华生,我一个人去足够了。”他回过头对我说。
我们站得很近,脚尖几乎碰到一起。我能闻到他身上的气息。
“福尔摩斯,你今天总是在让我惊讶。”
“我想我一直是。”他说着去开门,而我拽住了他。
“我想我能帮到什么。”我觉得我的语气应该是‘我必须帮到什么’。
“不,华生,我不会有危险的,否则我不会单独行动。”他换上那副劝说的口吻,“你放心,亲爱的,等晚上见面时,我肯定已经为保护这年轻人做到了什么。”
而这次我不会上他的当。我不喜欢我们之间有秘密,而福尔摩斯一直在利用他的优势尽其所能地向我隐瞒那些他认为我不该知道的事,那些我有权知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