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有的几次见到那小崽子都是安静黏在他家宝儿旁边,一双绿眼睛看人时都带着防备,以褚稷的眼光来看,那小崽子没聂珑想象的那么脆弱,就像一匹小láng崽,盛王恐怕看走眼了。
他也不提那些,照着宝儿的话说:“听说,你家大公子将朕赏赐给盛多的砚台打破了?”
小安子适时上去道:“陛下,听说盛王府好些下人都看见了,盛大公子还扬言这是块破东西,他不稀罕咧!”
“哦?盛王可有此事?”
上面君王主仆两人一唱一和,听得盛王冷汗淋漓,他跪了下来,以额伏地,“臣失察,并不知晓此事,还请皇上恕罪!”
“朕听闻此事尚有些惊讶,盛爱卿又怎会是欺君罔上之人?”
盛王一听这句话,又接连磕了几个响头,实打实地跪在地上磕,额间有些青紫。
他心里沉甸甸的,皇上这话看似相信他,实则这话是在给他定罪了,欺君罔上……最低一个杀头之罪!
“你教出来的孩子是何品行你应当更清楚,朕命你回府自查,若无事将朕御赐端砚jiāo出来核对自证清白,若此事当真,朕少不得治你一个教子无方家风不正之罪。”
盛王回到家中,盛王妃正躺在贵妃椅上让小丫鬟捏肩捶背,见他大步冲冲进来,奇道:“今儿怎么回来晚了?”
“鑫儿在哪儿?”
盛王妃听他口气不好,连忙站了起来,挥退丫鬟,“王爷找鑫儿gān嘛?他还在先生那上课呢!”
盛王刚喝了杯茶,见她凑过来想坐在他腿上,不知为何心里冲起一股无名之火,将茶杯往她那方向摔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