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触及到魏殊的视线,陡然低下首,摇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魏殊揉了揉他的头:“不妨事,孤没有怪你,你可是有何冤屈?不妨直说,孤定会帮你。”

少年怔怔地看了看他,随后点了点头。

原来这个少年,名叫庄卓,本是柳州的一名富商之子。

按照柳州官员制定的规矩,凡是富商每年除了必要的税款,还要给官员进贡一笔钱。

打的是朝廷的名声,实则那笔钱都落入了那群狗官手中。

庄家老爷,是一位大善人。在知道缘由后,不想助纣为nüè,助长其风气,便领头做了第一个拒绝之人。

谁知道那群狗官,收不到钱,竟然光天化日明目张胆的洗劫了庄府。甚至把他年仅十七被百姓们誉为“柳州第一才子”的哥哥庄良抢入了府衙,至今都没了下落。

庄老爷被那群混账活活气死,庄夫人也抹了脖子,整个庄府三十多口人,逃的逃,死的死,一夜之间仅剩了庄卓一人。

但他知道他不能死,他还要找到哥哥,他要让那群狗官得到报应。

他这几个月找了许多方法,可终究都没能近那几个人的身,更是找不到哥哥的下落。

庄卓觉得自己很没用,可他仍旧不甘心。终是天不亡他,让他等来了太子,让他终于看到了希望。

庄卓的眼眶里dàng漾着重重的恨意,那是他这个年纪本不该有的,几人看着心里一阵不是滋味。

魏殊拍了拍他的肩:“你放心,孤一定会让他们得到应有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