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既然要装,他便要装的像一点,反正也不过一晚,今晚过后他也无需再这般委屈自己了。

“阿殊,别急。”

他慢慢挣脱魏殊的怀抱,扶着他坐回chuáng上,缓缓侍候他脱下外衣。

当他的手,解开他腰间的鞶带后,却陡然被魏殊攥住了。

男子本以为他又急了,刚想出口挑逗他,却忽听他冷声道:“你不是阿愿。”

花洋一愣,还并未作答,颈间就被魏殊那骨节分明的手指紧紧攥住,整个人失了力跪坐在地。

“你是谁?”

虽然中药过后,魏殊的手劲不是很大,但还是无法让他轻易挣脱束缚。

花洋不明白是哪里出了纰漏,他握住他的手 ,辩解道:“阿、阿殊,你gān什么?我是陶愿啊,你看清楚我。”

魏殊忍住身上的疼痛,冷嗤道:“连阿愿的名讳都不知晓,便敢充作阿愿,还真是够蠢。”

“他不是叫陶愿吗?难、难道一切都是假的?”花洋面犯惊恐,倏而仰起首来,“不对!你为何会不受控制?此蛊无医可解,你为何?”

可转而见到他手上的刀口,和拨步chuáng上的匕首,那匕首上还沾染着血迹,他便什么都明白了。

他好羡慕那个人,竟可以让魏殊为他做到如斯地步。

为何世道如此不公?

为何魏殊连一个正眼都不肯施舍给他,却可以为了那个陶愿忠贞至此,不惜划破手掌使自己清醒,而他连得到一个怀抱都是奢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