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没有那个男人愿意被自己的女人这样说,他目光深了几分,拿开她的手,低头吻了上去。

夜很长。

自从楼上传来巨大的关门声后,就有佣人时不时注意上面的动静。

经过上次夫人晕倒的事情,这段时间顾家的佣人们总是心惊胆战的,生怕夫人在发生什么意外,到时候最遭罪的只会是他们这些下人。

然而关门声后,迟迟没有传来其他动静,他们渐渐放心下来。

谁知,没过多久,去楼上检查打扫的佣人,却听到一阵阵暧昧的哭诉声,自夫人的次卧中传来……

次日,天亮,方冬弦悠悠转醒。

房间是熟悉的,可她浑身像是散了架一般难受,尤其是那个私密的位置,难受极了。

头也痛。

她勉强坐起身,丝绸被从她身上滑落,白皙的肌肤暴露在自己眼前。

她、她竟然什么都没穿?

随后看到身上斑斑点点的痕迹,她的脸瞬间红透,气血上涌,胸口剧烈起伏,一阵阵的惊怒自心底升腾。

这个混蛋!

她不是不通人事,前世时他就算不能做到最后,也仍旧会夜夜折腾她,她能不明白自己身上的痕迹是怎么回事么?

明明昨天她就要告辞回去来着,却又发生了这种事。

她脑中不由的就想起那杯蓝色漂亮的酒,也是因为闻着甜甜的没有一丝酒味儿,她才傻傻的再次相信了顾信礼的鬼话,真以为那酒不醉人呢!

她真是、太傻了!

转身把旁边的枕头狠狠锤两下发泄,把顾信礼枕过的枕头当成他,恨不得锤死他才好。

方冬弦自个儿一个人发了好一通脾气,累的精疲力尽才总算好些,她起身找衣服穿,才看到床下丢了不少撕破的碎布。

仔细打量那些布料,不正是她昨晚穿的衣服么,她顿时羞红了脸。

在心里骂了那人两句,才又在衣橱里找其他衣服穿上。

今天无论如何她也要回去,马上就回家,绝不继续留在这里!

她刻意换了高领衣服,遮住了那些羞人的痕迹,又洗漱一番后,就准备出门。

可走到门前时,却在精致的架子上,看到一封信。

信封上留名:阿弦亲启。

她恨不得拿起信来就撕碎,但到底还是没有那么做。

她有些好奇,为什么顾信礼会留一封信给她,难不成是自认惹她生气,不敢直面相见,所以留了封信来道歉。

虽然也太没诚意了些,但只要想想顾信礼竟然也有不敢见她的一天,她心里便十分的舒爽。

可看了信后,她就知道自己想多了。

什么不敢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