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意绵手上功夫好,几下推拿,后背就热起来。

季唯舒服的直哼哼。

后背按完了,很自觉翻过身。呈大字仰面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等着。

按理说,季唯有的柳意绵也有。

可不知怎的,柳意绵的视线就是无处安放,手脚都跟着拘谨起来,再没法像刚才那样自如。

他草草推拿了几下,就把药酒上完。起身刚想走,就被睁开眼睛的季唯给拉住手腕,嬉皮笑脸地央他再捏几下。

柳意绵拗不过,又心疼。

全身按摩做下来,累得大汗淋漓,手臂发酸。

他小幅度甩了甩手腕,有些气喘,“季哥?够了么?”

好半天没回应。

“睡了?”

还是没回应。

柳意绵眨了眨眼睛,弯腰趴在季唯身侧空处,小心翼翼地伸手摸他唇上薄薄的青胡茬。见他没反应,又戳了戳他结实的手臂,硬邦邦的全是腱子肉。

睡得正香的季唯,翻了个身,梦里嘟哝了一句。

吓得做贼心虚的柳意绵飞快爬起来,捂着砰砰跳的胸口,端坐在床沿,困惑地喃喃:“马杀鸡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