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聪明着呢!”柳意绵皱了皱鼻子,有些自得道。
柳成荫似是松了一口气,伸出手揉了揉柳意绵的脑袋,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眼里滑过了一缕亮光。
“那就好,既然你们先约好了,那我就不打扰了。”
柳成荫起身收拾东西,准备离开,被柳意绵叫住。
“大兄此时可是要回去?”柳意绵低垂着长长的睫羽,低声嘟囔,“回去还要看那人,不如就留在这。”
“你都不在,我留在这怎么好,你跟他们去吧,我找沛之。他有本书在我这,正好去还他。”柳成荫晃了晃手里装书的木架子,笑着同柳意绵高别。
经过文宣身边时,却听平素沉静斯文的文宣道:“柳兄,那陈沛之心术不正,不似好人,你还是离他远些的好。”
“沛之是我好友,不论他对旁人如何,对我却是十分用心的。”柳成荫沉下脸,不快道,“文宣,你是意绵好友,若是有人同你说他坏话,你当如何?”
文宣面露愧疚,侧身让开道,柳成荫冷哼了声,甩开袖子走了。
等听到脚步声走远,文宣才快步走到柳意绵身边,轻声道:“你都准备好了?”
“是啊,准备好了。”柳意绵目光扫过书桌底下的小木箱,拉起文宣的手就朝门外走去。
他用铜锁将门锁起来,就站在走道上,冲正在前方或念书或对弈或玩耍的学子大声道:“诸位,听说林掌柜那新上了本书,在别的地儿卖到一本千金还供不应求,要不要随我一同去看看?”
上一本这样的书,还是那惊动学堂的明镜台。那书也无愧名头,确实写得凄美又动人,看完令人倍感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