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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泽骞正听着莺儿说话,突然感觉腰间一紧,低头一看,就见于云笙正死死抱着自己的腰,目光不善地盯着莺儿。

莺儿体会了一下于云笙的眼神,也反应过来自己刚刚说的话有哪里不对,微微红了脸:“二小姐放心,不是那种接近。”

白泽骞摸了摸于云笙靠在自己怀里的脑袋,抬头问莺儿:“你让我杀的那仇家,究竟是谁?”

……

云梦泽里。

一部分衙役正协助着工匠,帮忙抬抬东西扛扛麻袋什么的,另一部分则是在玄布的指挥下,有条不紊地清理着现场。

玄布坐在一根比较粗的树杈上,嘴里叼着一根草,一条腿踩着枝桠,盯着不远处,虽然天色有些黑了,但是他视力很好,能看得清。不远处的院子里,大约四五名衙役正聚在一起,齐心协力地把黑衣人的尸体抬到木板车上。等最后一具尸体也放置好后,其中一个衙役快步跑到树下,抬起头对玄布喊道:“玄大人,要把他们送去乱葬岗吗?”

“不。”玄布吐掉嘴里的草秆,潇潇洒洒地从树杈上跃了下来,对那小衙役道,“请送去验尸房,然后请先生过来。”

他所说的先生,是衙门里的仵作。

小衙役应了一声,跑去和同事们一起推板车了。

玄布抬头望向天空,黑漆漆的云团有些松散,几缕银光穿透云层洒落下来,隐隐约约能从缝隙间看到月亮的一角。

他收回目光,心情甚好地哼起了小调,背着手跟上了前面的板车。一双灵动中透着些活泼的大眼睛看着车上那几具尸体。其中一具尸体的衣服被刀给划破了,那黑衣人隐约袒露的胸口上,用黑色的颜料纹着一个图案,有点像一只小翅膀,看不出是什么物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