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拂袖的,也是他了?

长岚的呼吸瞬间停了一下,完全是因为惊吓!

她怎么也没想到,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人,会是揽晨!

虽然……

仔细想想,好像她每次性命攸关之际,将自己差点弄死,清醒过来后,第一个看到的人,总是揽晨?

唉,刚醒来,又要遭受被劈头盖脸骂一顿的痛苦了。

她在心里默默哀怨道。

虽然揽晨不会真的骂她,但这一身冷意与那张板到不行的脸,还有接下来的刺耳冷语,真的和骂她差不多是一回事的。

手腕的线缩了,轻微的疼痛,但比先前好受太多。

长岚这才发现,揽晨在为她诊脉。

是第一次见面时那样的,细细的红线悬在空中。

她小心的望了一眼揽晨的脸,想开口道歉的话哽在喉咙里,完全不敢出声!

似是结束了,揽晨抽了线,将她的手腕再次往外带了几厘米。

她原本已经控制好表情的脸再一次变得狰狞。

“原来你还知道疼。”揽晨冷声道了句。

话语里,冰冷占了十分,除了冷,再听不出其他情绪。

他已主动开了口,再不说话可真过不去了。

长岚尴尬笑了笑:“不知道疼的,那不是死了吗?我这么活蹦乱跳,生命力旺盛的,当然知道疼啊。”

揽晨看着身上缠满了绷带,几乎可以媲美木乃伊的她,眉头微微动了下,语气依旧冰冷道:“是吗?那你蹦一个。”

……

喂喂,不带这样的啊!

长岚怂怂的垂下头,弱弱道:“对不起,揽晨大人,长岚又给您添麻烦了……”

她话音刚落,揽晨周侧忽然又卷起了一阵风,这一次不再是线,而是裹着白绸。

揽晨走到她跟前,面色依旧冷漠。

他一挥拂尘,竟将她抛了起来,那白绸卷着风,将她缠成了个粽子。

然后,突然的坠落,虽然有厚厚的棉被垫着,但她还是感觉到了,全身散架般的疼痛。

“揽晨大人……”

“帮你长长记性。”

他已转过身不去看她了,语气仍旧冷漠。

长岚咬着牙,将泪水咽回去。

揽晨似乎已经懒得搭理她,也懒得骂她什么的了。

她哪敢有什么脾气?

要是她是揽晨,遇上这么个病人,也是根本救都懒得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