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扇坚固的门,一扇锁死的窗,一个一米四五的小姑娘,这足够了。
极端状况下的沈畔总是能冷静下来,所以她并没有花太长时间在被霍准“背叛”的怒火上。
等我找到他,盼盼想,我一定要割断霍准的腿部肌腱。
现在的问题是,怎么出去?她不认为霍准会犯那种低级错误,所以从这个房间自己别想着找到任何通讯设施。说不定他临走时还把家里的路由器关闭了。
她只能靠她自己。
首先调查你能利用的东西,沈畔,就把这个房间当成你大学做过的数学建模。
她现在有什么?
一张双人四柱床。没用,这张床她根本推都推不动。
两个床头柜。两个床头柜上分别有一盏台灯,一本厚约20的大部头,一堆布娃娃,装发卡的小首饰盘,自己送给霍准的三周年纪念日礼物——一支有笔帽上有银蛇缠绕的钢笔,平装的《爱丽丝梦游仙境》,一副特制手铐,一块狗牌,牵引绳。
除此之外,卧室里还有一间小小的衣帽间,一间浴室。但沈畔试着拉这两个房间的门,发现它们也被锁起来了。
卧室里几乎所有的储物空间也被锁上,包括小衣橱,化妆柜,收纳箱,甚至抽屉——每一次沈畔都去晃了晃,然后不可思议的发现原来自己家里有这么多东西是可以上锁的。
沈畔从来没负责过家务,有时连遥控器摆在哪里都需要霍准提醒。所以,今天她才发觉,卧室早就变成了霍准的领地——调查过程中,沈畔起码发现了20个她从没注意过的暗锁。
第一次,她觉得自己的卧室像一个扑朔迷离的迷宫。
唯一可以拉开的抽屉,出自于摆放在窗前的一只三脚桌。这张三脚桌的造型很雅致,新婚时沈畔一眼就看中了桌脚的木制镂空雕花。霍准一开始认为在卧室里摆一张桌子没必要,但她当时使劲浑身解数也想要买,最终以“这张桌子还可折叠成小茶几,以后可以带出去野餐”的理由让霍准松口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