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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准根本没考虑过沈畔能逃脱。虽然他知道那个临时制造的密室有一个弱点:通向草坪的窗户。但是想要靠盼盼一个人砸破窗户是不可能的,她也根本搬不动家具,更别说把它们投掷出去——除非用自毁式的方法撞击玻璃。

但盼盼为什么会冒死逃出去?

霍准不是不清楚妻子一旦下定决心必然一条路走到黑的固执,但待在那里不好吗?

左右几个小时自己就会回家,霍准看不出沈畔逃出房间的必要。

很快,一切都会回归一如既往。

霍准已经计划好要在哪道菜里加入致幻剂了。

会展中心的音乐厅是首都规模最大的,厅内有着高高的涂着油画的穹顶,四壁镶嵌着希腊式的石柱,一排排的座位都由红色灯芯绒铺成,宽阔的舞台上静静立着一架三脚钢琴。

尚静在座椅之间穿梭,期间不忘回头继续挑衅:“霍准,你要不要上去弹首曲子?”

回答她的是一道刀光。又细又薄的手术刀从阴影里伸出,在她回头说话的侧脸上划了一道狭长的伤口。

“下一次,是你的嘴唇。”

魔王温和的说,甚至捏过女人的颈窝,提着她一直抛到了舞台底部,自己则好整以暇的坐在座位上:“来吧,继续逃跑。或者你表演一首曲子?”

尚静靠在台阶边喘了好一会儿。刚才那一扔可能砸断了她几根肋骨——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在痛,然而尚静舔舔从脸侧淌下的腥甜血液,竟是发出得意的笑声。

“霍准,从头到尾,你都是和我一样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