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准,说实话。”
被质问的霍准向后退了一步。事实上,他想退进坟墓。
苦笑:“你用的都是陈述句了,问我还有意义吗?”
事到如今,他再也没有解释这一切的理由了。
“为什么?”沈畔反而向前跨了一步,抱着她腿的尚静得意极了。
“因为她想伤害你。”
沈畔看看尚静,后者做足了受害者的姿态。尚静看上去柔弱、无助、可怜。
她是沈畔,此时正像极了审判怪物的,高高在上的太阳——
“说实话。不要藏头露尾。”
怪物闭闭眼睛:“她想假装伤害你,从而伤害我。”
而她做的很成功。
“你身上的刀,全部给我。”
沈畔低头端详着受伤的、只能用双手在地上爬动的尚静,似乎再也不理会霍准语气里明显的哀求与痛苦。
于是霍准只好将刀递给她。他只带了两把手术刀,因为他本以为尚静根本不需要自己花大功夫解决。
“只有两把?”
“只有两把。”
沈畔点头,接过刀,看着刀上的新鲜的血迹,神情愈发冷淡。
“盼盼。”霍准艰涩的开口,试图从千丈深的水底唤她,从冻结的层层冰山里唤她,从空旷幽暗的深渊底部唤她,可该死的是他连仰望模糊影子的权利都要消失了,明明,明明无论如何也不想让她看见哪怕一角的真相——